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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(1 / 2)





  于景致冷冷一笑:“我言尽于此。”

  阮江西起身,整了整褶皱的裙摆,并没有抬眼看于景致,只将柔和精致侧脸相对,她语气清泠,淡淡冷意,“你可以喜欢他,但仅此而已。”抬眸,尽是挑衅,阮江西说,“宋辞他是我的,不管将来会是什么境地,我都会独占着,你绝对没有可能。”

  于景致哑然。

  阮江西说:“今天麻烦了,谢谢。”微微颔首,目下无尘,她抬着下巴,优雅而缓慢地错身走过于景致。

  狂傲,清冷,分明是挑衅,是宣战,却始终维持着贵族的温和与优雅。

  于景致讶然久久之后,失笑:“真是狂妄。”

  阮江西与于景致,才第二次照面,便开诚布公,各自为敌。一个宋辞,就是她们之间的战争,没有硝烟,是暗涌。

  陆千羊等在诊室外面,见阮江西出来,立刻上前:“怎么这么快?手没事吗?”

  “没事。”阮江西看向张晓,淡淡轻语,“以后如果还要来医院,请给我换个医生。”

  张晓并不十分明白,解释道:“于医生的医术很好。”

  阮江西只是说:“我不喜欢她。”眸光,有些冷了。

  这事第一次,阮江西这么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厌恶,她这样良善的性格,从来没有这样与人针锋相对过,除非……

  哦,一定和宋辞有关,只有遇上宋辞的事情,阮江西才会如此披荆斩棘。陆千羊了然:“好久没有过这种火花四溅的感觉。”她家没斗志的艺人,偶尔这样战斗力爆表也挺好的。

  回到阮江西的小屋时,已经是半夜,车开不进小巷子,路口,除了魏大青的车,还停了一辆看起来便价格不菲的轿车,车旁,靠了一个人,走近了才看清,是于景安,路灯的光,笼着她的脸,落了一层淡淡夜色,似乎等了许久。

  阮江西对车里的几人说:“你们先回去。”走到另一台车旁,深秋的夜色更衬得她神色清清冷冷,“怎么过来了?这个点,你应该很忙。”

  夜里这个点,于景安通常忙着各种商业饭局,她并非不请自来闲来无聊之人。

  “是和于景言有关还是于景致?”阮江西挨着于景安靠着,精致的眉眼,看着远处。

  真是个聪明的女人。于景安忍不住笑了:“景致给我打过电话了,手怎么样?”

  阮江西摇头,神色淡薄:“没有大碍。”

  于景安挑眉反问: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
  “不用了。”

  没有迂回,阮江西拒绝得很干脆,似乎有些疲倦。

  于景安好笑:“你恨屋及乌吗?”

  阮江西并不回答,没有什么情绪。

  似乎她们之间的相处便一直是这个模式,阮江西不冷不淡,不亲不疏,说是朋友,却总隔着三分疏远,三分淡漠。于景安突然很好奇,阮江西面对宋辞时,又是如何模样。

  于景安也不介意,而是对着车里吼了一句:“还不滚出来!”

  这时,车里才传出男人不太耐烦的声音:“姐,我忙着呢,说完了赶紧回去。”不见其人,只闻于景言十分大牌地抱怨,“你再不走,我先走了。”

  阮江西轻笑,原来,于景安是带着于景言负荆请罪来了。

  于景安有些歉意,对阮江西说:“抱歉,江西,是我没教育好。”随即,俯身看车窗里,“你小子真是越看越——”一只手,直接钻进车里,揪住于景言的耳朵,道了一句,“欠揍!”随即,另一只手就往于景言那张帅脸上招呼。

  这对姐弟,想来平日里相处便是打打闹闹,于景安大概经常用暴力教育,于景言有些怕,又不敢躲,抱着脸讨饶:“姐,轻点,轻点。”

  轻点?于景安一个爆栗砸在于景言头上,一边教训道:“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,你的绅士风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跟女人过不去,你还要不要脸?再说,江西可是我罩着的人,你活腻歪了是不是?”

  于景言这头打理得十分帅气的发型,被于景安揪成了一窝杂碎,一张俊脸,更是被蹂躏得不能看,他抱着头逃窜:“姐,姐,别打了,万一被记者拍到,你让我面子往哪搁?”

  那肯定会上头条的,就这么写:超模于景言,惧姐!

  于景安反笑:“面子?嗯?”一个字符,拖长了尾音,是危险的讯息。

  于景言举手投降,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然:“我说!我说!”

  于景安抱手:“说啊。”

  理了理完全没造型的头发,对着车里的后视镜又照了照,这才探出一张仍旧很欠揍的脸,也不看阮江西: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说得很快,声音跟蚊子叫一般。

  阮江西只是听着,一点表示都没有。

  一时沉默,于景言顶不住他老姐剜人的眼神,不服地吭声:“我又不知道你的手受伤了,反正我道歉了,要杀要剐随你!”一副,你拿我如何的架势。

  看来,这位小霸王,平时里极少对人道歉,蹩脚得很。

  阮江西缓缓转过头,这才看向于景言:“如果不是诚心的,可以不用委屈。”

  明显,阮江西不接受。

  于景言一噎:“你!”顾着于景安还在,他赶紧收住恼怒,转头对于景安抱怨,“姐,你看到了,她嚣张得很!”他恶狠狠瞪阮江西,“我都道歉了,是她自己不接受。”

  诚心?开什么玩笑,要不是被于景安架着,鬼才来道歉。

  “再来一次。”于景安言简意赅,“诚心诚意地。”

  于景言怒喊:“姐——”

  “我还有两个饭局,一个酒会。”于景安直接打断,看看手表,“我的时间很贵,别浪费我的钱,赶紧的。”

  于景安说这句话时的神情,与于景言如出一辙。阮江西唇角不禁勾起,终于知道于景言的脾气和谁学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