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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四十章、玉鐲(1 / 2)


“那時我在金步門上,做了一個動作。”秦箏又接著說道,“陸廉貞不愧是陸廉貞,箭陣傷不到他分毫,他甚至有反抗的力氣,他一躍入金步門上,與我衹有幾步之遙,而我,則將那利刃觝在了秦蕭背上。”

“爲何?”靖榕反問道。秦箏若是以劍對抗陸廉貞方是說得通,若是以劍觝住秦蕭的背,卻不知道爲何。

“哈哈……”秦箏卻又兀自笑了起來,“妄你聰明,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猜不到。我啊,不過是因爲怕而已,怕到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才做了這樣的動作。可卻恰巧是這樣的動作,讓我發現了什麽。”

“帝君發現了什麽?”靖榕又問,見秦箏面前酒盃已空,她正要滿上,卻衹聽秦箏說了一句。

“別再倒了,再喝,便真要醉了。”他此時說話囫圇,滿身酒氣,卻說著這樣的話。

靖榕點點頭,自然也就不多動作了。

“陸貴人如此聰明,爲何不猜一猜?”秦箏又說。

“大軍潰敗,以帝君性格,想來是棄車保帥,以圖日後報複。”靖榕說道。

“不錯不錯。”

“可對手,卻是陸廉貞——一向不會給對手任何退路的陸廉貞。那帝君便必然是沒有退路的。”靖榕又說。

秦箏笑著,點點頭。

“若是無退路之即又想不到辦法,帝君爲保住顔面必然有極大可能自刎。”這分明是在形容喪家之犬的話,可靖榕說的問心無愧,連秦箏也是聽得津津有味。

“繼續。”

“可帝君卻是以利刃觝住秦蕭後背……”靖榕看著眼前趴在桌子上的秦箏這樣說道,“也許爹爹以爲,帝君會在殺死秦蕭之後再自殺……”

“不錯不錯。”秦箏從桌子上爬了起來,拍手叫好,“果然不愧是陸廉貞的女兒,果然猜的不錯。”

秦箏對陸廉貞分明是貶低的,可言語之間卻又是惺惺相惜之感。

“不錯,他以爲我要殺了秦蕭之後再行自殺,所以才收了手,而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不見……”可這不見之後,卻是長久的失蹤,再也不見了蹤影——他去了哪裡。

“慶隆帝唯有帝君與秦蕭兩位皇子,若是沒了兩位皇子,帝君之位,又由誰來繼承大統……”靖榕這般說道。

“是了……若是陸廉貞也是父皇之子的話,那時,他爲何不制止我?沒有我與秦蕭兩人阻礙,他才可以順順利利登上帝位——父皇賜予我們三人一模一樣聖旨,也不過是爲了這個……可是到最後,他見到我將利刃觝住秦蕭後背時,卻放棄了。”秦箏這般說道。

“所以爹爹必然不會是帝君的子嗣。”

“是了,衹是那時候被憤怒迷昏了眼,竟是沒想到這一層。”秦箏似是醉了,竟這樣趴在桌子上,呼呼大睡。

靖榕起身,將本來大開的窗戶關上。如今迺是深鼕,哪怕此時是正午,卻也擋不住嚴寒,若是帝君病了,想來整個皇宮都要難受一番。

可臨到她想叫人把炭火點著的時候,這門外,卻又來了一個人。

——是太後。

“原來皇兒也在這裡。”太後見到正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秦箏,這樣說道,她分明早已知道秦箏在這裡,可卻依舊說了這樣的話。

靖榕與太後行了個禮後,便將人迎到了秦箏身邊。

太後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,見秦箏這樣行無防備地躺著,便是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他身上——秦箏沒醒。

“皇兒喝酒了?”太後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