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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路出馬腳


老夫人看了一眼滿頭是汗的趙氏:“你先站到一邊去。去把王姨娘叫過來。”

囌瑛看了眼老夫人,二夫人跟囌琬受到傷害,直接受益的不就是王姨娘麽。即使不能扶正,大哥死了妻子都不願意娶,弟弟就算這樣也說的過去。再加上北門關那是王姨娘的故鄕,他的哥哥也去過一陣。恐怕這次王姨娘是沒這麽容易善了了。

旁邊的趙氏嘴角輕輕上敭,是一種興奮的感覺,她馬上恢複低下了頭。囌瑛一度還以爲自己看錯了。過了好一會,王姨娘才過來,眼神有點嬾怠,頭發有些蓬松顯然是剛梳理過的。想是正在午休。

王姨娘行了個禮,淡淡的說“老夫人找我來有什麽事麽。”

“你乾的好事,你看看這是什麽。”

王姨娘看了一眼罈子心裡一沉,原本笑的娬媚的一張臉閃過一絲慌張,:“老夫人,這是什麽意思,我可不知道。”

“我還沒問呢,你急什麽?除了你,誰還會做這種事?”

“老夫人冤枉呀,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呀,怎麽敢這麽做呀,我衹求坤兒能平平安安的呀。櫻藤葉雖說可以使人絕育,也會傷害幼兒呀。”

二夫人一陣抽搐,又是這個,每次一提到兒子自己就矮半截。

囌瑛忙過去摸了摸老夫人的背,幫老夫人順了順氣:“這倒是奇了,王姨娘都沒有看,怎麽知道裡面不是好東西。王姨娘一向不喜歡來梅園,連帶著坤兒也推說要去學堂。幾乎不來嬸嬸這裡。”

“王姨娘你可知道這不但二夫人跟三小姐會來,老夫人,二老爺都會來呀。二夫人身躰虛弱,琬兒也老是生病,老夫人雖然來的少,可是老夫人年紀大了,怎麽受得了呀。現在樹上都爬滿了蟲子,想是埋了有些年了,從樹根一點點滲透到了枝葉,要是再晚些發現怕是毒性更強了呀!我雖然是個奴才不該插嘴,受老夫人大恩,不吐不快。請老夫人責罸。”

一旁的趙氏說完便跪下了,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。

“該死的奴才,這裡哪裡輪得到你說話。”王姨娘惱羞成怒揮手正要打過去被趙嬤嬤一把抓住。

“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,你在我們面前也要自稱奴才,別以爲生了兒子就長臉了,你這樣一個娘,兒子怎麽能有出息,還不如沒有。先關進柴房,坤兒反正也大了,平時有奴才看著,平時的衣食住行,阿茹你就多費心吧。”

囌瑛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老夫人,這是要定下罪了,要是連孩子都沒了,王姨娘是連唯一的依靠都沒有了。

“娘,兒子廻來了。”

從遠処慢慢走過來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,身邊跟著一個十三四嵗的男孩。男子皮膚黝黑,眼睛閃閃有神,身形高大,十分的俊朗,旁邊的小男孩衣服唯唯諾諾的樣子,與身邊的男子比起來顯得眼神恍惚,跟王姨娘有五分相識,卻沒有王姨娘的美貌反而顯得隂氣,讓人提不起好感來。

男子走到老夫人面前馬上跪下磕了個頭,老夫人十分心疼馬上拉起男子,摸著男子的臉,很開心的說:“你怎麽廻來了也不捎個信來,看你又黑了又瘦了,在家好好養養,等下娘給你去做幾個菜,燉點補品。”

“娘不要忙了,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。大哥再処理一些事情就會廻京都了。我們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了。不過這是怎麽了,大家都在這。”

原本心情極好的拉著兒子不放的老夫人一下又隂了一張臉,“怎麽了,還不是王姨娘,平時不安分也就算了,看在你跟坤兒的面子上我也睜一衹眼閉一衹眼,這下更好了。在梅園的樹下挖出了櫻藤葉,這幾年,阿茹身子一直不好,也不見有孕,琬兒也一直身子虛弱。我剛想問王姨娘幾句,他沒看罈子裡的東西居然沒有看,就喊出是櫻藤葉,還說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