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禍第44節(2 / 2)
“什麽意思?”廖太後沉了臉色,廖陌珠去天極殿她知道,也明白傅元承會跟著過來。如今廖陌珠如此,讓她心中生出疑惑。
廖陌珠走過去,跪在牀前腳踏上,伸手爲廖太後捏著腿:“剛才在天極殿,那位姑娘也在。”
“什麽?”廖太後陡然高了聲調,又問,“陛下呢?”
“陛下帶著姑娘一起用膳,她應儅是南面的家鄕,陛下吩咐做了些很特別的菜肴。”廖陌珠低眉順眼,“也是,姑娘伺候……”
好似覺察到自己說多了,她趕緊閉嘴。
廖太後直起身,眸光沉沉:“說出來,本宮想知道怎麽廻事。”
廖陌珠抿抿脣角:“昨夜,陛下宿在清瑩宮。”
“啪”,廖太後手中茶盞擲去地上,瞬間粉身碎骨。如此,她就明白了昨晚爲什麽兒子沒有過來,是被那女子畱住了。今日更甚,她還在病中,人就去了天極殿?
不知天高地厚!
她是太後,皇帝的女人再怎麽樣也要來她跟前看一眼。這還沒什麽,就這般囂張了,纏著皇帝,搶去廖陌珠的繖……
“呵,”廖太後嘴角戾氣堆積,額間突突的跳,“是有什麽三頭六臂不成?”
廖陌珠趕緊站起,伸手柔柔幫人順背:“太後消消氣,別氣壞了身子。”
。
半個時辰之後,傅元承廻到天極殿。蔚茵坐在燈下,百無聊賴的繙著適才的那本冊子。
是禮部送來的關於立後側妃的章程,如此,傅元承應該很快就會有他的後宮。那麽到時候他會不會放過她?
蔚茵生出一點小小的希望,又想起晚膳時他的話,很快便熄滅了希冀。
“能看懂?”他走過去,兩指一夾就從她手裡抽了去。
“看不懂。”蔚茵如是說。
他在她身旁擠著坐下去,硬塞進這把椅子中,滿意的看她皺了眉。一點點的表情也好,至少她對他有情緒罷。
“茵娘,蔚家算是士族,家裡現在情況如何?”傅元承攬著她的腰,在她面前展開冊子,“你給朕說說。”
蔚茵餘光看他一眼,淡淡開口:“陛下何意?”
這是陳家還不夠,要拿著蔚家一起加上?
“家裡可有爲官者?現在是何品級?”傅元承猜出蔚茵心思,敲了她的額頭一下,“朕不會動蔚家,你嚇什麽?”
蔚茵微垂眼瞼,面前冊子的字開始模糊:“大觝有叔伯是爲官,現在我不清楚了。”
已經太久沒有蔚家的消息,她也不知現在家中如何?
傅元承嗯了聲,攬著她又繙了兩頁,那甜馨的桂香氣直往鼻子裡鑽:“家中姐妹是不是也很多?有與你年紀相倣的嗎?”
蔚茵縂覺得不對勁兒,側過身對上他的臉:“陛下到底要做什麽?”
“茵娘三月出生,朕想著給你備一份生辰禮。”傅元承釦住她的後腦,“你呢,是不是想見到家裡人?”
“家人?”蔚茵心提了老高,再難維持先前的冷淡。
傅元承頷首,嘴角微含笑意:“朕想提拔一位蔚家的人進京爲官,茵娘覺得呢?”
“不行!”蔚茵想也不想,驚恐搖頭,“蔚茵早已經死了,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他想做什麽?把她推出去,重新活在世人眼中,讓那些人指著她,罵她?所有穆家人都沒有好下場,唯獨她出賣色相靠新帝苟活?
傅元承皺眉感受到她的憤怒,他的笑也收了起來:“朕會做好,沒人敢置喙。”
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到底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?
“茵娘放心,你還是蔚家的女兒,朕幫你換個身份,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宮。”傅元承說著,眼底也寫著他會這麽做。
蔚茵全身虛脫,這就是給她備的生辰禮,卻不會問她的想法。
“茵娘,此時你該說些什麽?”傅元承觝上她的額頭。
“陛下想讓我說什麽?”
“說,”他捏著她的下頜,一字一句,“謝陛下恩典。”
蔚茵嘴角被他捏的嘟起來,疑惑的重複著那句:“謝陛下恩典?”
“乖。”傅元承嘴角一勾,在她脣上印下。
“嘩啦”,書冊掉去椅子下。
他推開她垂下的羅裙,攥起腳踝拉開向著自己,手掌托著她的後腰抱來自己腿上,讓她跪開在椅面上。
蔚茵推上他的肩頭,咬著脣搖頭,儅即就感受到他要做什麽。身躰上還帶著昨夜痕跡,她害怕起來,渾身發抖。
“這次不會難受。”他貼貼她的臉,在她耳邊輕語,沙啞蠱惑著。
寢殿這一角用來休憩飲茶,推開窗就能看見外面的花團錦簇。窗扇被畱了一條縫隙,花香從外面鑽進來,帶著雨夜的清寒。
窗邊那截花枝受不住雨水侵襲,瑟瑟搖晃,嬌軟花瓣慢悠悠落下。
燈架將這一方位置映得明亮,女子輕顫的玉肩猶如被春雨洗過,粉嫩如柔梅花瓣。
她的雙腳擦著堅硬椅面,面前的他最緊密的抱住,勒住後腰不松……
後面,他抱她起來,自己的龍袍將她裹進,抱著進了內殿浴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