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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(2 / 2)


  宋辞又提了要求:“不要放火腿和培根,我不喜欢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阮江西记下了,宋辞和狗狗的口味完全不一样,以后要分开做。

  宋辞心情十分好,也不出去,就依着冰箱看着他的江西为他忙碌,嘴角始终挂着笑,满眼的宠溺快要溢出来。

  手机铃响,打扰到了宋辞看阮江西,他有些不满,讲电话的语气十分恶劣:“说。”

  阮江西只隐约听得清是男人的声音,片刻,宋辞说:“让他吃点苦头。”

  她拿着盘子的手,顿了一下,抬头去看宋辞,他眼里,冷冰冰的,沐了一层阮江西并不陌生的狠绝,宋辞并不避讳她,又说:“不要弄死了,留着命慢慢玩。”

  随后,宋辞挂了电话,视线看向阮江西,满眼的阴狠消失殆尽:“想知道什么,我都告诉你。”

  阮江西知道,惹得宋辞下狠手的原因,只因事关于她。

  她语调淡淡:“是警局吗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阮江西虽不谙世事,却极其聪慧,如何猜不到宋辞的打算,不惊不喜的,她很平静,放下手上的盘子,走到宋辞跟前:“千叶的后台是叶氏,叶宗信他只有叶竞轩一个儿子,叶家不会坐以待毙,你会不会有麻烦?”

  狠绝也好,阴险也罢,阴谋阳谋她都不管,比起其他,阮江西最关心的,莫过于她的宋辞。

  这样的阮江西,宋辞简直爱惨了。

  宋辞忍不住想抱她,也不管她满手的水渍,将她扣进怀里:“你不用多想,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斗得过钱和权,而这些我都有,一个叶氏而已,我还不放在眼里,叶竞轩敢打你的主意,我就能让他把牢底都坐穿了。”他拂着阮江西的脸,“江西,你不要对别人心软,只对我心软就好。”

  宋辞何尝不知道,他的江西温善,并不愿与人为难。

  她却不曾思索,点头应他:“好。”

  阮江西对宋辞,似乎过于纵容了。

  阮江西的回答显然愉悦了宋辞,他捉着她手,亲着她手心的水,一点一点耐心地舔着,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:“那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阮江西点头,宋辞的动作停顿,抬起眼看她。

  她明眸皓齿,梨涡里,盛了浅浅笑意,说:“不过你的心狠手辣同样让我心动。”

  大概只有阮江西,一言一语,都能牵动宋辞心头的频率,呼吸都有些急促,宋辞说:“不要理会你的通告,今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。”亲了亲她的脸,他补充道,“我要你陪我。”

  阮江西笑:“好。”

  本说好陪他工作,宋辞却又舍不得将阮江西带出去,缠着她亲昵了许久才去锡南国际。

  刚走出贵宾电梯,便插过来一句调侃:“哟,终于舍得来公司了。”

  宋辞一眼掠过,冷冷冰冰的,直接忽视。

  对方环着肩倚着墙,笑得明媚动人:“见了长辈也不会叫人,真不礼貌。”

  这位长辈架子端得十足的,正是宋辞名正言顺的长辈,宋应容。

  宋辞对这位年纪相仿的长辈,一贯不冷不热:“这是我的公司,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  “一来就下逐客令,哼,没朋友!”宋应容撅嘴,表示不悦,“现在记起来这公司是你的了?我还以为你只记得侄媳妇呢。”

  宋辞理都不理。

  傲娇没朋友!宋市长才不和这等无礼市民计较,眸光流转,落在阮江西身上,打着趣:“江西,几天不见脸色越来越好了,看来我家小辞很会疼爱女人啊,瞧把这小脸滋润的。”仔仔细细打量着阮江西,眼里全是不怀好意的揶揄。

  这幅八卦又流氓的样子,实在与一市之长的身份有偏离。

  阮江西有些不太自然,只是颔首问好,宋辞却皱着眉将她藏到怀里,冷眼看宋应容:“你离她远点。”

  宋应容拉下脸,她家侄子真的好不给长辈面子,不爽:“怎么?还怕我对侄媳妇怎么着不成啊?我哪是那种不疼爱小辈的人。”

  宋辞转身告诉阮江西,很严肃的口吻叮嘱:“不要理她,她会把你教坏。”

  说完,宋辞便揽着阮江西进了总裁办,直接绕过了宋应容。

  宋市长脸黑了,宋辞这话,说得好像她多罪大恶极似的,难不成在宋辞的备注里,她这个嫡亲的姑姑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人?

  宋应容直翻白眼:“瞧这护犊子的样,哼,有了媳妇忘了娘!”

  头一甩,宋应容走人,本来还想慰问一下昨晚受惊的侄媳妇,宋辞这态度,摆明想把阮江西关进他的象牙塔,护得严严实实的。

  手机响,宋应容瞧了一眼来电,嘴边一扯,笑得又假又奉承:“喂,老爷子。”

  宋应容称之为老爷子的,正是宋家最大的长辈,她的父亲宋谦修。宋应容曾在一档军政访谈上这么形容过她的父亲:打个比方说吧,军队是茅坑,我家老头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,一辈子泥古不化地臣服。

  当时,就是这个粗俗不雅的比喻,y市的宋市长还上了政治周刊的头条,还几度被媒体揣测宋市长反军政。

  宋应容对着电话,端出她平时应对官场的那一套虚伪:“我啊?我在h市。”

  宋市长很一本正经:“谁说我不务正业了,我这不是来体察临市民情,好更好地为y市人民谋福祉嘛。”

  走出而锡南国际的大门,对着泊车的小弟抛了个风情的媚眼,继续和宋老爷子打太极拳:“我哪里不办正事了,我当然是在为人民服务咯,不深入基层人民怎么爱民如子嘛。”她义愤填膺,“nonono,怎么是插科打诨呢,有我这么正经的吗?”

  “宋辞?你是问宋辞?”开车门的手顿住,宋应容很惊讶,“真是难得呀,您老把这孙子都忘了好几年了呢,今儿个吹了什么风居然记起宋辞了……”

  y市宋家本家,宋谦修坐在沉香木的沙发主座上,挂了老式的电话,将手里的茶盏一扣:“她倒是护着这个侄子,嘴里没一句真话。”

  唐婉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,面色未改,附了一句:“应容的侄子也是您的孙子。”

  宋谦修冷冷沉着眼,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