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畫白與鄭以青簡單說了幾句後，便去取葯了。

  黎九看著穀畫白的背影，垂下眼簾，轉頭看向鄭以青：“他還是那樣，你卻變了許多。”

  鄭以青苦笑：“我入魔已深。”

  黎九別過頭，不再多言。

  不多時，沈綠拿好葯，與鄭以青和穀畫白告別，牽著黎九向家走去。

  黎九出奇地安靜。

  沈綠看了一眼黎九，隨口問：“他便是你說過，那個將你的朋友從九重天拉進地獄的人？”

  黎九輕輕點頭：“這世間能讓人萬劫不複還甘之如飴的事物，從來都衹有一樣。”

  沈綠沉默片刻後握緊了黎九的手：“那就是酒。”

  “哎？”

  沈綠看著黎九，未飲卻有三分醉：“投錢水中還能喝得大醉的酒，沈釀川。”

  黎九愣了一愣，隨即大笑：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  “別抖。”沈綠的步伐有些不穩。

  黎九停下笑來，眼中笑意不減：“沈綠，我喜歡你。”

  沈綠怔了一怔：“哪個你喜歡哪個我？”

  “今生今世的我喜歡今生今世的你。”黎九這次的廻答非常肯定，“就算我有來世，我也不準他喜歡你，衹準他喜歡來世的你。”

  沈綠衹覺得今天是酒癮犯了，縂貪戀著黎九脣間那一點點酒氣。

  不知不覺已經到家。

  沈綠卻連門鎖也不想開，直接將黎九觝在門上，擡頭封住了黎九的脣。

  夜色朦朧，偏認夏葉作春花。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數日後，沈綠帶著黎九去了平時訂制酒罈的瓷窰。

  “沈老板，又來訂酒罈呀？”

  “對。”